关于中国健康成年人皮肤微生态，最新研究成果

2019年末，福瑞达生物股份与上海应用技术大学国际化妆品学院在皮肤微生态方向展开一系列研究，至今也产出了不少新的研究成果。

在8月17日，聚美丽主办，福瑞达与瑷尔博士、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皮肤性病专业委员会联合主办的第三届皮肤微生态大会上，上海应用技术大学国际化妆品学院的马来记教授发表了《中国健康成年人皮肤微生态研究》演讲。他详细介绍了双方对中国人皮肤微生态的研究成果，为相关产品研发提供更有利的理论支撑。

以下为演讲实录：

    微生态是“伪概念”吗？

在行业中，我在微生态领域的研究时间比较长，很多人都有“它是否‘伪概念’”的疑问。事实上，皮肤微生态与肠道微生态有所关联。肠道微生态的研究目前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人们对它与机体健康的关系了解比较透彻，而皮肤微生态是肠道微生态的延续。

二者联系如下：

1）肠道微生态：肠道-大脑轴

对人体健康有影响，与糖尿病、心脏病等基础病相关，形成肠道-大脑轴；

2）皮肤微生态：肠道-皮肤-大脑轴

肠道微生态不仅参与大脑和机体基础健康，与皮肤健康也存在着密切联系，皮肤与大脑之间也存在密切关联，从而提出肠道-皮肤-大脑轴，对研究皮肤微生态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从上述内容来看，微生态并不是一个“伪概念”，它是真正与人体有密切联系的一个领域。目前国内外都有涉及研究，概括来看有四个方面的内容：

1）正常皮肤菌群分布，对皮肤和机体健康的贡献；

2）炎症性皮肤病的菌群分布，菌群失衡对皮肤和机体带来的危害；

3）皮肤菌群异位引起的疾病，病因、临床表现、发病机制、预防治疗措施;

4）研究正常皮肤或炎症性皮肤病的菌群分布和皮肤微生态的学者，并不多或不系统，对指导微生态化妆品研究和开发不充分。

近几年来，我们研究更多的是关注皮肤微生物群体，以及与其生态位的生理参数关系。如果菌群的生态位发生变化，或者某皮肤菌群一旦异位，就会形成生物膜（注：细菌适应自然环境以利于生存的一种生命现象），而生物膜形成过程中细菌会产生群体感应（注：细菌自发产生、释放一些特定的信号分子，并感知其浓度变化，产生调节微生物的群体行为），这是引发皮肤微生态问题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皮肤菌群会发生生态位变化或异位？比如护肤、睡眠、饮食习惯等出现问题出现生态位参数变化，临床上手术可以导致菌群异位，从皮肤转移到机体器官中去，都会干扰皮肤的微生物环境，从而产生毒素，痤疮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中国人的皮肤微生态调查

据我所知，国际和国内的一些高校对于微生物的研究都取得了比较有意义的成果，而且已经陆续在国际和国内期刊杂志上发表，这些研究成果得到了行业人士的认可。

我们认为，针对常见的皮肤问题的研究，首先一定要认识皮肤微生态。那么，我们是如何研究中国人皮肤微生态的呢？我们需要一个系统完整的研究程序去得出结果，所以制定了四个步骤的链路：

1）志愿者招募，填写调查问卷；

2）皮肤微生物样本采集；

3）皮肤生理参数测试；

4）数据分析，针对皮肤生理参数、菌群分析。

其中，由于一年四季人群的菌群不同，所以我们尽量固定在短时间内，通过问卷、采样收录皮肤微生物，测试志愿者的皮肤生理状态，最后通过数据分析出志愿者的皮肤微生态群像。另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收集了一些与饮食、粪便有关系的样本资料。

在皮肤生理参数与菌群的观察中，二者关系密切。从细菌和真菌方面来看，红色代表正相关，蓝色代表负相关，颜色越深说明关系越密切。因此，从图中可以观察得到一个结果，如果微生物紊乱了，皮肤一定也会“闹别扭”。

在今天，我会着重剖析中国人所关注的敏感皮肤和理想皮肤这两个话题。

    敏感皮肤的特征研究

敏感皮肤不是一种病名，而是在行业内被炒热的一个词，在化妆品行业中尤为明显。不过，在2016年的国际瘙痒研究论坛中也有被提及，当时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后得出结果：它是一种以感官为主的皮肤综合征，并且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均会出现，主要出现在脸部。

这个皮肤综合征特指在正常情况下，被一些刺激而引起的感觉(如刺痛、灼烧、瘙痒等)，但是这些感觉不能用任何皮肤病引起的病变（如特应性皮炎、玫瑰痤疮、银屑病等）来解释，而且皮肤表面看起来正常或伴有红斑。

而我们国内在前几年，也有众多皮肤科教授参与发布的《中国敏感性皮肤诊治专家共识》，其中提到，敏感性皮肤特指皮肤在生理或病理条件下发生的一种高反应状态。

临床表现为受到物理、化学、精神等因素刺激时，容易出现灼烧感、刺痛感、瘙痒感及紧绷感等主观感受症状，有几率出现红斑、鳞屑、毛细血管扩张等皮肤客观表征。

实际上，不管是国际和国内的共识，都是与皮肤屏障相关的定义，其中有微生物屏障、神经屏障、免疫屏障等。

但其实判断是否敏感皮肤，很多医生、研发工程师等都不一定能分辨。行业里基本以问卷为主，或者单纯用乳酸刺激实验、辣椒素刺激实验来甄别，而后者甄别出来的基本以神经性敏感为主。

因此，我认为通过简单一种方式去筛选抗敏和舒缓产品是有失偏颇的。对此，我的建议是使用更专业的一套链路去识别，基于感官评估、填问卷、进行乳酸刺激试验等。

而我们针对敏感皮肤的研究，首先招募了494名志愿者，选择了155人作为研究对象。根据问卷调查和乳酸刺痛评分结果，我们将自我感知敏感型皮肤和乳酸刺激阳性皮肤的人群设为敏感性皮肤(SS)组，将自我感知非敏感型皮肤和乳酸刺激阴性皮肤的人群设为非敏感性皮肤(NS)组。

从乳酸刺激实验来看菌群变化，我们发现有一定变化趋势，但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异性。于是我们将资料重新整理，将志愿者归类为四组：

1）神经性敏感——刺痛、刺痒、发热；

2）混合性敏感——兼有刺痛、刺痒、发热、泛红、丘疹、红血丝；

3）炎症性敏感——泛红、丘疹、红血丝；

4）非敏感组——无上述表征。

根据资料可以发现，皮肤含水量、pH值等都没有比较大的改变，这说明皮肤微环境没有发生多大变化，变化的是菌群。其中，丙酸杆菌在增加，而皮脂作为实质性菌类却没有明显增加，所以菌群的增加、菌群遇到炎症变化时的炎症因子和菌的属性是什么，这些都是未来将面临的大学问，非常值得研究。

因此，总体研究结果证明，丙酸杆菌属丰度的变化对整个皮肤微生态的稳定起着关键作用，对微生态化妆品开发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另外，肤色相对较浅的人群易出现“敏感皮肤”。

我想，这就是瑷尔博士将来的课题，对于化妆品界要“颠覆”一些思维，我们需要去探索才能得知真正的广阔天地。

    理想皮肤是什么样的？

“理想皮肤”也是大家非常关注的问题，大部分人追求的是皮肤要清透无暇。事实上，我们现在定义的是肉眼状态下，皮肤无明显的毛孔、无可见皱纹、无痤疮和色斑问题。

为了做理想皮肤的研究，我们建立了很大的样本库，选择18-25岁的女性人群，通过VISIA CR成像，对毛孔大小、痘、色斑和皱纹综合打分后将其分为三组，分别是理想皮肤组（W1）、一般皮肤组（W2）、非理想皮肤组（W3）。

我们的目的是研究人体菌群紊乱的分布情况，其中哪些是健康的菌群分布，如果紊乱了能够通过什么方式改善等问题，希望未来能够以此为依据和参照。

在W1与W2的对比研究中，我们发现W1在假单胞菌、红球菌、链球菌等菌群中的丰度更高，而W3则在丙酸杆菌中具有更高的丰度。

我们发现，痤疮丙酸杆菌是一个有益菌种，皮肤出现问题的时候会发出预警，产出一些细胞因子来应对。这是一个年轻态的菌，所以面部会有痘痘和炎症表现，是年轻的表现。但是随着年龄增长，痤疮丙酸杆菌的菌群明显下降。

综上所述，我们研究“理想皮肤”，有以下三点原因：

1）为建立皮肤微生物菌群多样性、丰度以及相互之间的比例“标准”提供基础数据；

2）“理想皮肤”和“非理想皮肤”之间的菌群差异，能够为微生态化妆品开发提供科学指导；

3）痤疮丙酸杆菌在非理想皮肤群体中的活跃，以及在中老年人群中的下降情况，导致它被认为是“年轻态”菌群，对科学护肤和延缓皮肤衰老具有潜在的作用；

对此，我们已经得出“理想皮肤”的部分结论。同时，我们还破解了痤疮丙酸杆菌的全基因组，我们会看到一些变化，包括假单胞、红球菌的变化等。

一个菌群，一旦有领头者出现，就会有跟随的菌，很像我们目前的国际形势：单边主义、多边主义等。我觉得将来人类健康也是由微生物功能解释，肠道菌群作用那么强，但以后皮肤菌群可能不亚于肠道菌群，因为皮肤长期暴露在环境中使得它的可变性更强，所以怎么让菌群维持稳定和皮肤健康，是非常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总之，我们不要认为某些菌一定是有害菌，当大家对自身皮肤菌群不好的时候，比如天天熬夜、不规律饮食，那你的生物节律、内分泌、激素水平都会极大地影响到菌群。皮肤和人体一样，都不能“朋克养生”。

我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视觉设计：筱情
微信排版：高高
责任编辑：晓伊